第21章 怂？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么……在哪里才能找到那些不错的恶魔呢？我想见见恶魔，可以的话……能交个朋友也不错。那月酱是魔女，肯定知道恶魔在哪的吧？”

    对恶魔很有好感的小逸希望能跟这个在他看来，比人类和魔物要可爱多了的种族成为朋友。

    “你……想要和恶魔交朋友？”

    第一次听说有人想和恶魔交朋友的南宫那月有些懵。

    不过南宫那月一想到在她面前的是能将神灵都当食物吃的超恐怖吃货，也就释然……不，她甚至有点担心那些不知道死没死光的恶魔了。

    “和恶魔交朋友很难吗？哦！对了，我想起来了！网络上对恶魔的描述大多是邪恶、阴暗、贪婪、残暴……这样的负面评价。嗯……听说恶魔好像还会收取契约人的灵魂作为报酬？那月酱最后也要把灵魂交给恶魔吗？”

    “不，不需要。对恶魔的评价很多都是不明真相的普通人臆想出来的，经过口口相传的以讹传讹后，恶魔就成了各种负面评价的垃圾桶。其实真要形容恶魔……可以将他们理解为一群最有契约精神的商人。事实上能将生意做到真正意义上童叟无欺的‘商人’，也只有公平公正的恶魔。”

    “那干嘛一听到我想和恶魔交朋友，你就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听了魔女对恶魔的评价，小逸对恶魔这个种族更有好感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仔细想想，小逸总感觉大多数人类似乎比真正的恶魔，更像人类的传说中所形容的恶魔啊？

    “因为恶魔只做生意，不谈感情。也许恶魔与同族会有感情可言，对其他种族……据我所知，从未听说哪个魔女能在缔结契约时和恶魔谈感情讨价还价的。就算是那些一直与同一只恶魔缔结契约的魔女世家，也不曾发生过这种事。恶魔做生意很干脆——找到那些渴望获得力量的女性，将拟定好的契约交给她看，如果那名女性不认同契约条款中要支付的代价，恶魔会直接离开，并且从此以后都不会再找上那名女性。像恶魔以各种手段诱惑人类女性签下契约使其堕落的说法……其实大多是那些拒绝之后又后悔，却再也没有恶魔找上门的女性由悔生恨的恶意诋毁。”

    “诶~原来是这样的啊……因为得不到，所以永远在骚动？”

    听着魔女对恶魔与人类的交易流程的详细解说，小逸愈发觉得恶魔比大多数人类更加可爱了。

    “那交易的代价很大吗？那月酱成为魔女的代价是什么？我很好奇！”

    “成为魔女所支付的代价，是因恶魔和人类双方而异的。每个魔女支付的代价都不同，这也是每个魔女的秘密。不是关系很要好的魔女之间是不会相互透露自身支付的代价到底是什么的。我成为魔女的代价……是作为监狱结界的看守、门卫、大门，以及钥匙。只身一人将巨大空旷的监狱，到死为止不断封印下去。监狱结界是我这个管理员的梦境，所以为了封印它，我也必须被关在里面一直沉睡下去才行。平时以老师的身份出现在学校的则是我依靠自身的魔力制造出的分身。说到底……监狱结界就是为了封印凶恶的魔导罪犯而存在的魔法的名字——唯一的使用者就是我。里面的罪犯有刑满释放的一天，我却没有。这就是加诸于我身上的诅咒，亦是我得到力量所要付出的代价。”

    讲述自身成为魔女所付出的代价时，南宫那月倒是没有什么悲戚之类的表情，显得很平静。如果不是眼神中透露出的一抹追忆，简直完全就像再说别人的事一样。

    “魔力分身？”

    小逸揉了揉眼睛，仔仔细细打量梨花带雨的魔女:“可是我看你身上除了那点儿魔气以外，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啊？”

    “现在这个是本体。因为我……已经不是魔女了。”

    南宫那月的声音听起来多少有些惆怅。

    虽然对于自己成为魔女的代价没什么感觉，毕竟那是在自愿原则下的公平交易……

    但是原本的世界突然间就莫名其妙的毁灭这种事……换了是谁，都会觉得惆怅的吧？

    那里有她熟悉的人和物，结果一觉醒来全没了……

    南宫那月没当场精神崩溃，已经算是意志坚韧不拔了。

    “不是魔女了？怎么回事？”

    按照魔女的说法，小逸觉得那应该是个终生制职业才对，而且还是签了合同的那种。这是能说不干就不干的吗？还有这样的操作吗？

    “世界……也就是你说的位面，突然间毁灭了……我当时被强烈的危险预兆从沉睡中惊醒过来。发现事不可为以后，我就利用从恶魔那里获得的空间能力奇迹般的逃到了这个位面。来到这里已经有半年了，虽然一到这里就失去了与恶魔的所有联系，但是我也差不多能够融入普通人的生活了。当老师只是因为以前就是在高中教英语的，对这份工作还算熟悉……”

    说到位面突然毁灭时，表情惊恐；说到逃离原位面时，表情庆幸；说到融入普通人的生活时，表情释然；说到继续和以前一样当老师时，表情怀念。

    一段话说下来，南宫那月的表情异常丰富。

    “那个……那月酱你稍等一下……”

    想到了些什么的小逸闭上眼睛，灵魂加强与本体那边的联系。然后他忍着消化不良的难受感觉，开始翻找由散布在体外的魔气记录下来的一点非常模糊的“超光速飙尸日志”。

    呃……大概就是“什么时候撞到过东西，散逸了多少魔气”这样……

    对于这种连鸡毛蒜皮都算不上的“记录”，小逸是不会存放进灵魂的记忆海中的，只会随它丢在本体那边。

    从苏醒过来之前开始找，小逸很快就发现魔气在他苏醒前没多久的时间段内，出现过一次“收支异常”。

    魔气是无穷无尽的，小逸想有多少就有多少。

    不过将本体化作灵魂的人形状后，他就把体外散逸的魔气收进了体内，只留了用来遮羞的很少一部分在体外。放弃思考在无尽虚空中飙尸时也是这样。

    所以所谓的“收支”，具体指的是体表外遮羞用的那部分魔气。

    由于体内的魔气无穷无尽，因此就算体表外的那点总量固定的魔气因为各种原因散逸掉一部分，也会瞬间补充到原来的固定总量，以此来保证他不会出现光屁屁的尴尬情况。

    嗯……那次跨位面传送不算！他那会儿还没想到这点，也是在那次与蛐蛐开胃菜“坦诚相待”以后，为了避免再次出现这种尴尬事儿，他才将体表外的魔气这样“设置”的。

    也就是说，正常情况下小逸体表外缠绕的那些魔气应该是总量不变的。就算有改变也肯定是各种原因下导致的消耗和减少。

    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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