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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中文网 www.zw69.com,权宠之仵作医妃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母妃,为什么他该派人出城去?”

    燕彻很是不解,去岁的事他始终不清楚细节,这让他想做点什么也无从下手。

    赵淑华眯了眯眸子,“如果王翰照实说了,那他现在就应该派人出城了。”看了燕彻一眼,赵淑华道,“宋希闻的尸体,早就埋在了城外的深山之中。”

    燕彻不由拧了眉头,“怎么会?!晋王府后院里的人不是宋希闻?”

    赵淑华面露凝重,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验尸是秦莞验的,她验出来的如果都是真的,那这个人就应该是宋希闻,可宋希闻的尸体不会自己跑回晋王府。”

    尸体怎么会跑?!燕彻一瞬间只觉背脊上生出几分寒意来,“会不会是燕麒?”

    如果在城外发现一具尸体,即便验出来和宋希闻十分相近,可又如何扯到宋希闻身上呢?可如果在晋王府后院发现尸体,便能很快确定死的人就是宋希闻。

    难道说,燕麒为了对付他们,已经无所不用其极到了这般地步!

    赵淑华却摇头失笑,“不可能是他,他绝无可能知道去岁的事,如果他早知道,就不会等到现在才发难——”

    燕彻明白这个道理,可如果除了燕麒,还有谁会布这样的局?

    燕彻终于有些明白赵淑华对这件事的态度了,宋希闻是死了,可是尸体却并不在晋王府之中,如今这个晋王府发现的尸骸被认定成了宋希闻,赵淑华心底便是怀疑也有苦说不出,若是说了,岂非承认宋希闻死于她手?

    “母后,就算康博文死了,可是王翰在燕麒手里,情况还是对我们太不利了。”

    赵淑华当然知道情况对自己不利,然而现在这样的状况,她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法子,“没什么,燕麒实在要查,就让他查下去吧。”

    燕彻一愕,“母后的意思是……”

    赵淑华似笑非笑的,“他要查,就让他查好了。”

    燕彻很是迷茫,不知道赵淑华为何忽然就改了性子,然而赵淑华并不慌乱,甚至有种局外人看戏的悠闲自在,燕彻悬着的心便缓缓的落了地。

    “接下来大概是来坤宁宫问罪了,不过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且看看他能查出什么证据来。”赵淑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果然半点不着急了。

    燕彻抿着唇角,“母后,宋希闻到底是怎么死的?您当时私下提审宋希闻到底是想问什么?后来人死了,为何又要送出宫外去?”

    赵淑华眼瞳之内闪出几分微芒,“当初……瑾妃死的蹊跷,我不过是想查清楚瑾妃因何而死罢了,宋希闻的死……是个意外。”

    燕彻满眸疑窦,赵淑华看着燕彻道,“我也不想让他死。”

    ……

    ……

    燕麒的面色不太好看,“自杀?当真?”

    秦莞颔首,又将尸体上的痕迹和康明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燕麒扫了一眼郑白石,“真是好手段,那康文博年纪也不小了,再熬几年至少是内府的掌事公公之一了,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竟然跳井自杀了,郑大人,你怎么看?”

    郑白石叹了口气,“下官和内府的公公们不熟,一时想不出来。”

    燕麒哼笑一声道,“西华门的守卫我已去问了,倒是有人记得王翰的确出宫过,只是日期记不太清楚了,内府那边,底下的小太监一个个的问过,有个小太监记得去年六月康博文出宫的时候没有让内府的人跟着,有没有让外面的低等小太监跟着不确定,也有可能是皇后派的人,只是如今人死了,死无对证。”

    眼下便是个死无对证的局面,以至于燕麒看着郑白石便觉不忿,目光都凌厉了几分。

    郑白石身份尴尬,一边惊觉皇后当真牵扯到了案子里面,一边又想回护太子一二,然而眼看着局面越来越不利皇后和太子,他也只能通风报信罢了。

    燕麒又看向李牧云,“劳烦李大人将王翰的证供和咱们查验到的内容写个折子,下午的时候本王送去给父皇看看,李大人到时候随本王同去,你的话,父王可最是相信。”

    这话阴测测的,李牧云点了点头,“是,这是下官分内之事。”

    燕麒摆了摆手,令人准备笔墨纸砚,这会儿众人都在刑部公堂之上议事,写折子倒也是方便,燕麒目光不善的看了郑白石片刻,忽然一把揽住燕迟的肩膀带着他朝外走,郑白石看到这一幕,一双眼睛顿时发直了,成王这又是要做什么!

    “四哥有什么要交代?”燕迟陪着燕麒站到了廊檐之下。

    燕麒眯眸道,“你要救的人,四哥都给你安排好了,现在我们不如来说说这个案子,王翰虽然是证人之一,可光凭着这个,却是没办法让皇后开口说话,你可是比四哥知道的还要多,不如你给四哥指条路,除了王翰,还有谁能查问查问?”

    燕迟苦笑一下,“四哥实在是高看我了,抓到王翰也是靠着我身边的暗卫多罢了,他们在朔西冲锋陷阵惯了,回了京城就闲的发慌,抓一个王翰,可是比抓戎人的细作简单多了。”

    燕麒拧眉看着燕迟,“当真没法子?”

    燕迟叹了口气,“这案子一开始我就不曾沾手,如今半途参与,也不过是因为宋尚书告病在身了,怎么,王翰难道没说别的?”

    燕麒哼了一声,“听王翰的意思,去岁晋王的案子整个就是一桩冤案,只怕晋王的死都藏着很大的猫腻——”

    “四哥既然想到了,何不顺着这条线查?”

    燕迟神色淡淡的,并不是和燕麒同仇敌忾的样子。

    燕麒挑了挑眉头,“如果晋王死了,那得利的人是谁呢?”

    燕迟一笑,“四哥说是谁呢?”

    燕麒手又落在了燕迟的肩膀上,然而燕迟巍然不动的站着,身量还比他高了半分,这个姿势让他很是不舒服,他勾了勾手臂,燕迟没动,反倒是让他感觉出了燕迟肩膀骨骼硬的和铁一般,燕麒呲了呲牙,又将手臂放下来了。

    “老七,其实你想的明白,只是你不愿意参与罢了。”

    燕迟不置可否的,忽然道,“张启德回来多日了吧?”

    话锋急转,燕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了?的确回来了……”

    “可太子并没有再继续举荐他了。”

    燕迟话语淡淡的,他到底是朔西出来的,自然对朔西最为关注。

    燕麒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燕迟想了下道,“太子只怕知道郑新成是你的人了,如今郑新成和林徐贵都在朔西,他插不进去手,自然也不着急了。”

    燕麒眉头几皱,京城之中的阴谋算计重要,可朔西也不能落了下风。

    他明白了燕迟的意思,心底不由的一喜,“如此岂非正好!他知难而退最好不过!”

    燕迟抬眸望着阴沉沉的天色,“现在的朔西乃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太子不要,不代表他能让你好好握在掌心,一旦入冬,朔西的情况就会更糟糕。”

    燕麒眉心跳了几下,燕迟这话并非虚言,一旦入冬,朔西军军营几乎和京城隔断,传闻朔西寒原之上千里冰封,到时候什么消息都难往朔西送,如今郑新成已经掌握了十之有三的朔西军大权,如果有个差池,太子只怕会将罪责落在郑新成身上,如今最为重要的是,他要帮郑新成坐稳那个位置……

    燕麒拍了拍燕迟的肩膀,语带叹息,“你倒是提醒四哥了,老七,父皇让你在刑部,你便安心留下吧,朔西那块儿地方,谁在那里都不会掉以轻心,关隘若是丢了,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谁掌权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大周。”

    燕迟听的眼底也浮出了几分笑意,“四哥说的在理。”

    燕麒见燕迟态度极好,心底也松了一根弦,一边心底已经谋划起来早点给郑新成铺路。

    屋子里,李牧云走到一旁去写折子,郑白石站在李牧云身边,每一个字都在眼里,半晌郑白石叹了口气,“李兄啊,太子殿下对你赏识有加,前两次我看你的态度,还以为你……”

    李牧云微微一笑,“多谢太子殿下赏识,下官也十分敬服太子殿下。”

    郑白石满眸的无奈,心说你既然敬服太子,怎么还如此帮着成王?

    李牧云不看他也知道他在想什么,边写边道,“并非我不想帮太子,皇上下令让你我协助成王殿下查这个案子,除非你我二人皆放手不干,否则也只能顺势而为,如此才能对得起你我身上这件官服不是吗?”

    郑白石苦着脸不语,只得连连叹气。

    没多时李牧云写好了折子,自拿出去让燕麒过目,燕麒又提了几句,李牧云稍加修改之后便和燕麒一起入了宫,秦莞从堂中走出站在燕迟身侧,没有人知道皇帝看到这封奏折之后会如何行事。

    ……

    ……

    朔西高原在整个中州大陆西北,一进九月,天气便格外的严寒,没几日,第一场大雪就落了下来,十万朔西大军的营地驻扎在高原北面的赤风原之上,赤风原上有数百户大周百姓组成的集镇,而在赤风原周围,又有大大小小的村镇数处,这些人世代群居在此处,即便戎人的刀锋随时能砍过来,他们也从未想过移居别处。

    赤风原最西面,和大军营地相连的是百多年之前修建起来的军事堡垒,堡垒沿着赤风原西北面连绵起伏,将山势最为平坦的一段全都以人力堆砌起来的壁垒隔断,如此方才能抵挡戎人的铁蹄,而沿着高原北面的山脊,一路上皆是朔西军驻扎的边远瞭望台,从瞭望台上看出去,壁垒之外的寒原一片冰封,一旦有任何戎人的敌情,瞭望台上便会燃起熊熊的烽火!

    此刻,在朔西大营西面百多里之外,白石镇营地已经被齐先生和虞七带着的人马完全控制,白石镇坐落在狭长的白石沟以北,几十户猎户零散的分布在南面的谷地之中,而白石镇营部则驻扎在山沟尽头的山脊之上,此处距离主营极远,又因为地势险要,极少被戎人偷袭,所以逐渐的被主营忽视,寻常不过驻扎百余守卫,只为观测敌情。

    楚非晟迎着风雪进了主帐,一巴掌拍在了帅案之上,“杂碎林徐贵,周庆安几个全都被他抓起来押往凉州了,这一路上全都是凉州驻军在守,咱们的人根本攻不下来。”

    楚非晟年过四十,却仍然虎背熊腰精神矍铄,想到已死的睿亲王,再想到被抓走的自己的老兄弟,心头一阵一阵的怒气翻涌,“军粮的案子他一定会栽在老周几个人的身上,我们要是不救,就等着给老周收尸吧,可恶,实在是可恶!”

    齐先生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鹤氅,外面的冷风呼啸而入,直引的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他哑着嗓子道,“将军莫急,肖澄他们在凉州,我们这边送信过去,总能安排的,这一路上他们不敢大意,可是等到了凉州,势必会放松警惕。”

    楚非晟一把将身上的铠甲卸下来,哐当一声扔在敞椅之上,他知道还有法子救,可他光明正大打了一辈子仗的人,此时此刻却全都要靠这等方式救人,心底的怒火实在是忍不住的一阵一阵的往上窜,“殿下……不,如今也是咱们的王爷了,小王爷信中可有说如何安排?老子打了一辈子仗,如今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的躲在这里,实在是……”

    “将军。”齐先生叹息的喊了一声,“不瞒将军说,被救回京城的时候,在下也是像先生这般气急败坏,还是咱们殿下,几句话将在下训斥醒了,如今这个关节,将军便是能以一敌百,也只能在此待着静候良机,将军一个冲动,殿下的安危怎么办?”

    楚非晟咬了咬牙,“要我说,干脆领兵北上,端了凉州,为老王爷报仇!”

    齐先生猛咳了几声,“将军,端了凉州,然后呢?”

    楚非晟是个火爆脾气,当下便道,“当初老王爷便是得了凉州的信儿才走的,一走就出事了,这事要是和凉州无关,老子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凳子坐!当时在凉州的就是那宇文宪和林徐贵,这两个狗娘养的,当初在京城见到就觉得不是好东西,前几日卸老子兵权的时候,老子恨不得将他们活砍了!”

    “总有一日能让将军如愿!”

    帐帘一掀,却是一身冷意的虞七走了进来。

    楚非晟看到虞七进门,唇角微抿不说话了,虽说都是自己人,可到底还是有区别,老王爷在的时候,他楚非晟是老王爷的左膀右臂,虞七这些年轻一辈,在他看来都是毛头小子,他摆起长辈架子来教训虞七都是可以的,可如今老王爷没了,他们这一脉自然而然就是燕迟掌权,而虞七做为燕迟的亲信自然地位不同,楚非晟叹了口气,生生的将火气压了下去。

    跟了燕凛多年,他自然不止是有一副火爆脾气。

    这些新人,父皇那边如何说?”

    郑白石苦笑道,“皇上说没有证据不会拿皇后娘娘怎么样,如果一直没有证据,就会解除皇后娘娘的禁足,不过微臣看成王殿下不会死心。”

    燕彻心底紧绷的弦微微一松,“这个本宫自然知道,你放心,母后也是有数的。”

    郑白石有些犹豫的道,“皇后娘娘如今被禁足,太子殿下切要谨慎才好,这件事和殿下无关,就算……就算成王殿下真的找到了什么证据,殿下也要时刻自保才好。”

    这话虽然不好听,可燕彻是知道好歹的人,点了点头沉声道,“你放心,本宫明白。”

    郑白石叹了口气,“成王殿下知道微臣有心帮太子,必定对下官百般防备,下官会好生打探,却只怕有心无力,还望殿下恕罪。”

    燕彻拍了拍郑白石的肩头,他何尝不知道燕麒的用心。

    “郑卿不必自责,晋王府的案子说大也并不大,再没有证据之前,母后只是被禁足而已,朝中政务繁多,京城的吏治才是郑卿重中之重。”

    郑白石连忙点头,不因皇后困境而乱,这才是他欣赏燕彻的地方!

    郑白石告辞离宫,燕彻不见丝毫慌乱的眸子终于还是生了几分暗沉,虽然他的父皇没有追究母后,可被禁足就是一个信号,他绝不能让母后一直被禁足。

    坤宁宫里,云雁有些担心,“娘娘,外面有百十个禁卫军守着,领兵的人是赵禹。”

    赵淑华冷笑了一声,“竟然是他。”

    云雁叹了口气,“皇上二话不说就将坤宁宫围了起来,却又不论罪,如此传出去,宫内宫外的人都要以为您真的做了什么错事。”

    赵淑华摆了摆手,“没关系,他围不了多久,他也不会审我。”

    云雁有些不解,赵淑华起身走到窗边,一眼看了出去,只见坤宁宫之外,的确有执坚批锐的禁卫军守卫森严,赵淑华心底隐隐的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来,很快吩咐道,“想法子递送消息出去,一定要让太子按兵不动。”

    云雁道,“就只是让太子殿下按兵不动吗?”

    赵淑华点头,“是,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能做。”

    云雁点了点头,出门喊了一个平日里不起眼,却是她心腹的小太监进来,低声交代两句,那小太监机灵的跑了出去。

    ……

    ……

    皇后被皇帝禁足的事果然不胫而走,不出一日,朝野内外全都知道了此事。

    没有明确的圣旨,就越发的让众人有了议论的可能性,众人都知道皇后是因为晋王府的尸骸案被禁足,可皇后到底有没有杀人呢?

    没有人确定,然而只过了一夜,皇后杀人,甚至连皇后谋害晋王殿下的流言蜚语都传遍了整个京城,京城之中一片议论之声,可赵旌和赵佑父子远在沧州还不知皇后的处境。

    燕麒抓着李牧云继续顺着康博文和王翰往下查,禁卫军和内府的太监被翻来覆去的传唤审问,或许是知道燕迟深藏不露,燕麒连他也防备了上。

    燕麒一边密切的关注这燕麒查案的进程,一边盯着朔西军的粮草。

    皇帝不知是被杨瀚说动还是怎的,在一场初冬的小雨之后下了圣旨,今冬的粮草,比往年多了三成,且兵分三路从豫州、定州和严州调集,然后在十月底之前送到朔西,好让朔西军将士过冬,而与此同时,葛杨被一道命令暂调回了京城。

    冬日的严寒一寸寸逼近,整个京城的气氛也有些山雨欲来之象,燕麒想要的证据迟迟寻不出,皇后也被禁足在坤宁宫,分明是两方的争斗,却暂时没有哪一边得了好,唯独郑新成从朔西送回来的消息让燕麒松了口气。

    马车在成王府之前停下,燕麒眉宇之间刻着几分疲惫的入了府门,后面鲁霄跟着道,“粮草已经拨过去了,皇上又把葛杨叫回来了,这一下那边只留了个林徐贵,宇文宪眼下还在凉州,朔西军里面正好能让郑将军施展。”

    顿了顿,鲁霄又道,“郑将军将人迟殿下之前交代的人救了出来,没提迟殿下,准备将人收为己用,刚好迟殿下也不会发觉。”

    燕麒阴测测的道,“就怕燕迟私底下和那边有联络。”

    鲁霄一笑,“那又有何用,相隔千里,迟殿下难道还能把手伸过去救人吗?”

    燕麒不置可否,想到给燕迟保了不少人,可这边皇后还只是个禁足,燕麒就颇为不甘心,王翰该说的都说了,如今没有新的进展,他真是一日比一日焦躁,再过两日没有证据出来,只怕父皇一道命令就要解了皇后的禁足,到时候只怕还要被皇后倒打一耙。

    燕麒有些急了,“太子在做什么?”

    “太子有些着急,不过现在还忍得住。”

    皇后才被禁足了五日,太子当然忍得住……

    这么想着,燕麒脚下一顿,有没有什么法子让太子忍不住呢?

    一旦太子自己乱了,就会出错。

    燕麒觉得多日来的郁气一扫而空,这个新的方向让他精神一振,然而他还没将这个念头想透,内院方向却骤然响起了尖利的哭喊,燕麒脚步一顿,蹙眉,“怎么回事?!”

    鲁霄一讶,往前走了几步,只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侍婢哭喊着想要冲破侍卫的阻拦,鲁霄仔细一看,“殿下,是九姨娘的侍婢……”

    燕麒正烦躁着,一听这话顿时面色一沉,“真是放肆!拉下去!”

    他大步往书房而去,然而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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