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没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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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离曜这一副欠揍的样子，顾暖的手指有点痒痒，想把离曜揍一顿。

    不过一想到以前她试图揍离曜失败反被揍，顾暖只能默默地收回手。

    麻蛋，明明她是一只锦鲤精！居然连一只愚蠢的人类都打不过！

    显而易见，顾暖之的追悼会不会面向全社会，否则以她的知名度，现场怕是要被粉丝踩破门槛。

    作为一个普通大学生，顾暖没有渠道知道这些事情。

    可是！

    顾暖之本暖非常好奇自己生前认识的人，在自己死后会怎么评判自己。

    自己参加自己的追悼会，听起来就很酷的好吗！

    “你告诉我，我就不告你强奸了，至于我怎么进去——”

    顾暖拖长了音调，萌萌哒一笑，“不用你操心。”

    就像上次偷拍赖俊旭一样，要混进这种场合对顾暖来说不要太容易好吗。

    离曜：……原来这个女人还没有打消要告自己强奸的念头吗。

    顾暖：反正离曜也喝大了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上自己。

    “定海路188号。”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他没再强求要收购，只是把顾暖的模样记在脑子里，准备回去查查这个人。

    顾暖颔首表示了解，便找了扫帚拖帕打扫起卫生，收拾男人醉酒留下的残局。

    离曜等了一会儿，看顾暖完全一副主人家的模样，一阵神情恍惚。

    最后顾暖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离曜才不得不离开公寓。

    在离开前，男人先去了保安室一趟。

    半晌，他才神色怔然地从保安室离开。

    随着离曜离开，金属门“啪”地关上，顾暖缓缓松开手里的扫把，腿一软，坐在地上。

    地面冰冷浸骨，冻得顾暖周身遍体生寒。

    在离曜的面前她还算强自镇定，等人一走，脑海里所有恐惧都蜂拥而至，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淡定。

    她的脑海里没有一丁点记忆。

    她记得自己是顾暖之，记得自己的家在哪里，记得自己的房门密码，记得自己的电话号码——不记得她的过去。

    顾暖拼命地回想着作为顾暖之的过去，可是她脑子里竟然完全想不起来那些过去的事情！

    在见到离曜之前，她甚至都想不起了离曜这个人！

    见到离曜的那一刹那，她能想起来她曾经跟离曜很熟，她能想起来她和离曜之间应该是什么样子的相处……

    可是，可是，她想不起来两个人之间的过往！

    只有一些零碎的片段，都快要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想不起。

    她的脑海里，只有属于顾暖的记忆越发清晰生动。

    作为一条锦鲤精。

    顾暖之无父无母，孑然一人。

    现在竟然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顾暖挥挥手，窗帘“唰”地拉开。

    夜色和凉意涌进公寓的屋内。

    屋内的少女冻得格格发抖，偏要承受着这凉意的侵袭。

    冷风似乎能吹得让她清醒。

    帝都的夜里，一边是二环内的低矮四合院，一边是二环外鳞次栉比的高楼。

    一边是昏黄黯淡，一边是灯火通明。

    弯月高高挂在半空中，顾暖的脑海一片茫然。

    她的指尖掐进掌心的肉里，疼痛却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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