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所有一切后果，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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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曜勾了勾唇，深邃的眼眸里氤氲着旁人看不懂的情绪，“所以呢？”

    顾暖心底浮起怪怪的感觉。

    现在的场景，总让她觉得陌生又熟悉。

    所有人都自发地跟离曜拉开距离，他站在人群中间，享受着万众瞩目。

    就像是……就像是千万人臣服于下。

    拥挤的灾民穿着破烂，跪拜在地。

    目之所望，万里臣服。

    而处于焦点中心的那个人，眉目淡然，似笑非笑地问自己，“所以呢？”

    他的长发高高束起，青丝如墨，宽大的袖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

    脑海里的场景一晃而过，顾暖眼前依旧是众人围着离曜，向他讨个说法。

    她不由得蹙起眉头。

    最开始想要讨个说法的男人已经隐隐预料到什么，脚步虚浮地往后退，颤声，“没事，没事。”

    离曜眯起眸子，右手摩挲着左手手腕上的一串黑曜石手链，薄唇轻掀。

    “滚。”

    对方一个字都不敢放，往后退了两步，就地一倒，真就在地面上咕噜咕噜地往外滚去。

    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刚出面跟他呛声的洛丽塔妹子此时浑身都在发抖，牙齿上下格格打颤。

    根本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追悼会是我办的，所有一切后果，我负责。”

    离曜只一句话，神色寡淡，转身离开。

    大家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男人走到大厅门口，停了停，走出去。

    所有人的身体陡然放松下来。

    竟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互相对视，眼里全然是死后余生的庆幸。

    “果然是离少啊。”

    “也是，大家谁不知道……”

    说这话的人顿了顿，叹息。

    谁不知道，离曜喜欢顾暖之，也就顾暖之自己不知道罢了。

    “刚刚那人真是胆子大啊，敢在顾暖之的追悼会上闹事，离少估计是要把他切了。”

    “你们说，顾暖之不在了……离少会不会喜欢……”

    从离曜走出去的那一刹那，整个大厅又窸窸窣窣开始吵闹起来。

    顾暖望着男人离开的地方，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她走到大厅门口，只有分发白花的工作人员还站在原地，傻不拉几地望着一个方向。

    顾暖四处望了望，没瞧见离曜的身影，于是凑到工作人员身边，戳了戳跟木偶一样僵硬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傻傻地转过僵硬的脖子，顾暖仿佛可以听到她脖子转动的“嘎吱”声。

    少女好心地揉了揉对方的脖子，帮助对方的血液通畅，才问道，“你看见离曜去哪儿了吗？”

    工作人员愣愣地抬起手，指向某个方向。

    顾暖松手，朝着她指的方向走过去。

    对方指的方向这边只有楼梯间。

    顾暖几乎没有犹豫，直接向上开始爬楼。

    工作人员傻傻地看着顾暖离开的方向，三分钟后，才涌起一声尖叫——“啊！——”

    她一定是看到了魔鬼！

    离少太可怕了！

    那个女人竟然敢直呼其名我的天呐！！

    此时，顾暖已经爬到了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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