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经五年，书法成

    话说窈窕鬼仙尊从老村长所言，自此醉心于剑术和书法双修。观草长莺飞感悟书法的生气，见叶落花谢领悟剑术的寂灭。如此五年，心无旁骛。

    知一行二，自是由二生三，三生万物，窈窕鬼仙由此感悟万物世界，剑法成书法通，风格独成。自命名曰：“自在”。

    林氏老祖宗赞曰：“古有王羲之，今有窈窕子。老夫有生之年得见一代书法大家，实乃大幸！”

    老村长奉承道：“老祖宗福寿绵长，如今阴寿五百载，往后也能五百载，必将福寿千年。何愁见不到书法大家！”

    “呸！”老祖宗骂道：“狗嘴吐不出象牙，常言千年王八，你小子是骂我呢！嗯！老夫告诉你，我是王八，你就是龟龟龟龟龟龟孙子！”

    老村长被老祖宗喷了一脸口水，灰溜溜登门拜访窈窕鬼仙，言：“自己出言不逊，惹怒老祖宗。特来求字一幅，孝敬老祖宗。”

    窈窕鬼仙答应，道：“既是孝敬老祖宗，我定当全力以赴。只是，写何内容？”

    “福寿康宁，如何？”

    “甚好！”窈窕鬼仙洗笔研墨，铺开大纸，挥笔而就。只见福寿康宁四个字粗细有序，内藏无穷变化，纵横变化尽显大气。

    老村长张口道了声好！双手捧着大纸，回家精心装裱后，献给老祖宗。

    老祖宗见之大喜，邀亲朋好友、左邻右舍，于八月十五晚来林氏祖宅赏字。

    老村长为筹办赏字大会，特托梦给京城儿孙，殷切叮嘱多烧纸钱、纸婢、元宝之类的阴间物品。因京城离窈窕村甚远，鬼差代为送达时，难免会收些递送路费。故老村长再三吩咐，此次烧纸，多多益善。

    京城儿孙梦到老村长后，心中悲戚，误以为老村长在阴间受苦，故向皇帝告假一日，命家中男女老少、仆从侍女放下手中活计，在老村长灵牌前烧纸。烟气滚滚，蔓延开来，一墙之隔的户部尚书家眷，误以为林宅失火，敲锣打鼓唤来家中健仆，拎着水桶搭起梯子，从墙头浇进林宅院内。

    巧了！林家老太爷正好站在墙根，仰望夜空思念老父，从天而降一桶水，稀里哗啦全浇在老太爷身上。

    老太爷年岁已高，秋日天气转寒，老太爷受了一桶水，卧床不起。户部尚书心生愧疚，将掌上明珠嫁给老太爷三儿子的次孙冲喜。后林家三老爷做官，步步高升，此乃后话。

    话说老村长托梦后，鬼差便送来无数纸钱纸婢元宝等阴间财物。老村长甚喜，谢过鬼差大人后，开始准备八月十五赏字大会。

    八月十五晚，月儿圆。林氏祖宅鬼影憧憧，孤魂野鬼齐聚一堂，黄鼠狼老鼠精装模作样，来往客人喝酒作乐，醉眼朦胧时候，纷纷赞叹：“好字！好字啊！”

    老祖宗坐在高堂，拂须哈哈大笑。我林氏满门英才，今有山神赐字，必将福寿康安。

    窈窕鬼仙躺在林氏祠堂屋顶，喝酒赏月，听着靡靡之音，叹曰：“自古有才之人多有寂寞，他人难以欣赏你的美。我原不信，今日见林氏宴请诸人饮酒之态，我方信之！唉，于子期难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