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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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那丝艳红色泽慢慢蔓延至她的脸颊,才冷淡勾唇道:“自是给点惩罚,叫你好生长长记性。”
亲身躬行叫她一点点融化在手心。……
热水蒸腾起水雾,氤氲了红木屏风上的荷花图。
骨节分明的手浸入银盆中,带起泠泠水声,季砚面无表情净过手,又用丝帕将双手细细拭干。
这个年轻的帝王,还一如当年,喜静,也不喜外出。他的皮肤略微苍白,一双手也是白皙如玉,不过因生得高大伟岸,气质上倒没有半分病弱气。
晏乐萦倚在榻上,缩着细颈,瞧他慢条斯理地将手擦干了,因着不明就里他方才的话,见他重新往这处走,下意识还想往里头缩。
虽是有几分惊疑不定,可晏乐萦又想,至少这次他来,没有再揪着季淮的事不放了。
他应该也彻底清楚,想从她口中听到准确的答案是不可能的事。
他干脆更随心所欲,将所有的矛盾聚焦在她本身上。
蓦地,衫裙被季砚拉拽住一角,烟霞色衬着他的手越发白皙胜雪,指骨稍稍使力,没有用力拉她,却也让她无法再后退。
晏乐萦不想与他对视,垂头,又一眼瞧见他按在那衣袂一角的手。
白玉扳指正落在衣角的一朵缠银云纹上,那只手修长温暖,前些日子的昏沉黑夜中,也曾在这张床榻上肆意地撫上她的身軀,触碰过她心口間的柔。軟,更是留下过一道道用力过度的红痕。
女儿家生得娇嫩,哪处都是温軟,当那分温軟被人掌控着的时候,晏乐萦很容易产生一种自己浮沉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上,漫漫踏不着实处的虚空感。
她不喜欢那种感觉,令人心生悸动,仿佛无法再自主掌控着躯体。
“你说‘纸上读来终觉浅’,朕倒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见她不再躲闪,季砚才再次开口。
“……什么?”
“近来,朕也在读书。”见她盯着他的手看,怎么也不肯抬头,季砚干脆用另一只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迫她与他对视。
季砚对自己心道,就是要这样。
瞧着她这双永远过分无辜的水眸,瞧见她藏匿在眼底的薄情与谋算,一次次,无数次这样看着,才能彻底降下心中那烧不灭的暗火。
“‘绝知此事要躬行’,朕想了想,的确该如此。”他轻道,“……是要亲身躬行才是。”
他将她带回宫中是为了什么?
折磨她,困住她,要她永远无法再逃开,而后将曾经受过的苦楚,百倍千倍地付诸给她。
这才是他的打算。
背信弃义之徒,虚心假意之辈,合该受到惩罚,不是么?
所以这才哪到哪儿呢?季砚眯眼,勾起笑,冷冰冰盯着晏乐萦,捏住她下巴的手往锁骨下遊走,挑开薄薄的烟霞色长衫,他屈身上榻,恰好挡在她身前,让她无法再逃,整个人将她娇小的身躯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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