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午夜来电（第2页）

"不太好。"他终于挤出几个字，"抱歉连累你了。"

"胡说什么！"91ter突然提高了声音，背景音里有人用英语说了句什么，她快回应了几句，然后声音再次靠近话筒，"那视频明显是剪辑过的！我们明明是在训练！"

张明宇苦笑着望向漆黑的江面："但我们的确走得太近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在哪？"91ter突然问，"不在宿舍对吧？背景有风声。"

"汉江边。"

"什么？一个人？"91ter的声音陡然拔高，"这么晚了你在江边干什么？"

张明宇没有回答。他不想承认自己已经漫无目的地走了三个小时，甚至想过要不要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张明宇，"91ter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严肃，"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现在立刻打车回宿舍。然后煮杯热茶喝。明天早上不，我的意思是几小时后，公司会有公关声明。"

张明宇握紧手机："什么声明？"

"我和成员们商量了一整天总之，"91ter似乎在避开旁人，声音压得更低，"我们aespa官方账号会声明，证明那只是正常的工作交流。"

张明宇心头一紧："你们公司同意了？"

"还在谈。"91ter轻描淡写地说，但张明宇能想象她为此付出了多大努力，"kara欧尼说服了李总监，说这事关整个公司的形象。"

背后又传来催促声，91ter快回应了一句"马上好"。

"我得挂了，"她急促地说，"记住我的话，立刻回去。还有"她的声音突然软下来，"别听那些恶评。你知道你的音乐有多棒，对吧？"

张明宇闭上眼睛："现在不太确定了。"

"那我告诉你，"91ter一字一顿地说，"《stagra》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的1o曲。那些骂你的人，连你十分之一的才华都没有。"

一滴温热的水珠落在张明宇手背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91ter"他哽咽着说，"谢谢。"

"别谢我。"91ter的声音也带上了哭腔，"都怪我太不小心如果不是我总缠着你训练"

"不，"张明宇打断她，"那是我最珍惜的时光。"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杂音，然后是91ter深吸一口气的声音："明宇呀，我们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

张明宇的心沉了下去。他早该料到这个结果。

"我明白。"他强迫自己说，"这对大家都好。"

"但这不是结束。"91ter的声音突然坚定起来，"等风波过去等你在圈子里站稳脚跟我们还有约定，记得吗？"

那个一起合作的约定。在练习室灯光下，勾着小拇指的承诺。

"记得。"张明宇轻声回答。

"所以"91ter似乎在强忍情绪，"别被打倒。为了我们的约定。"

背景里有人在大声呼唤91ter的名字，她匆忙应了一声。

"我得走了。"她急促地说，"记住，回宿舍去。还有无论公司什么声明，都不是我的本意。我的想法只有刚才告诉你的那些。"

"91ter，"张明宇在电话挂断前最后问道，"你那边现在是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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